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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者只是他们身体在调理排毒过程之中的一个必要转换?
秋叶白心中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。
阿泽看着她面容变得有些苍白,似心思迭乱,他垂下长如黑凤翎皆的睫羽,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心无乱者,灵台自明,小白施主不必担忧,贫僧明白小白施主的心中念着阿初,待贫僧超度完毕,阿初自然会出来。”
秋叶白看着他平静的神色,却不知为何看出一丝忧伤和黯淡,她心中有些纷乱,只无奈地一笑:“阿泽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阿泽若是阿初心中最灵性温柔的一面,可她记得上一次阿泽出现的时候,与世无争的他似有些变了,变得有些……像阿初。
她暗自轻叹了一声,虽然说是阿初利用阿泽来得到她,但是到底最先主动的那人是她。
“与小白施主无关,落花随流水,一切不过是贫僧的心经不起红尘诱惑,执念、妄念皆深入骨,如今也没有什么资格再称什么活佛转世,清净世外之人,不过是躲避在心中,念经求清心,却终不能灵台干净。”
“阿泽……”秋叶白看着他的模样,神色有些无奈,便松了手,与他一同坐下,伸手搁在他肩头。
和阿初太过熟悉的肢体接触,让她已经习惯了这些亲昵的动作,一时间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妥。
只元泽顿了顿,目光落在她搁在自己肩头的柔荑上,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摸了小和尚,而且贴身就这么坐着。
她便要收回自己的手,但是元泽的手掌却轻轻地覆在她的手背上,似一片羽絮,又似一片荷花轻落在她的手背上。
同样一双手,只是阿泽的手温度比阿初高些,虽然和普通人比同样有些嫌冰凉,但是这般夏日里静静地覆在她的手背上,温柔而没有任何一丝的动作,让她一时间没有抽回手,有瞬间的神思恍惚。
阿初每次握住她的手,总是捏在手心里慢条斯理地把玩,似在把玩什么玉器一般,总带着点子若有若无的引诱及挑逗,撩人心扉。
和阿泽的全然不同。
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。
元泽忽然微微翘起唇角有些自嘲地道:“其实小白施主说得没错,阿初是贫僧,贫僧也是阿初,或许从很多年前贫僧就与我佛无缘了,那些重重杀孽不光是阿初的债,更是贫僧的。”
她默然,却又有些无言以对,当初她说的那些话,并不是想要加重阿泽的心理负担。
好一会,她才伸手轻拍他的肩头:“阿泽,世事无常,我们终归不是神,活着已是不易,何苦多为难自己,作茧自缚。”
阿初也好,阿泽也好,总归百里初泽当初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能活下去罢了。
说着,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一片废墟之上。
竹林已经烧了,若非第二夜一场暴雨,那火还未必停。
“有些人想要活着再看看这世间风月,却也是不能够了……”她轻声低喃。
元泽看着她有些暗淡的神色忽然问:“你可有故人旧物?”
秋叶白点点头,随后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只发黄的竹片蝈蝈,还有一只桃木发簪。
蝈蝈是小池的,发簪是笠笠嬷嬷给她的,当年也是柔姨的遗物。
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:“阿泽,你这是要……”
元泽神色温淡地道:“贫僧虽然已经不配称什么活佛或者守清规的佛门弟子,但是地藏经却是人人可念的,不拘泥于必须是出家人,贫僧当年还是做过些水陆道场和超度仪式,总归能尽一份心意,毕竟佛法讲缘,更讲心诚则灵。”
秋叶白点点头,这一点她是明白的。
元泽接过东西,随后伸手在袖子里摸了摸,摸出了一方精致的丝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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