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雯说:“冷一点好,人清醒些。”
张衍抱紧她,“进去吧,别感冒了。”
周雯不答反问,“我早上吃的胃药的包装还有吗?”
张衍说:“我扔了。有用吗?”
周雯掸掸烟身,“……没用。”
抽完一支烟,两人回房间了。
此时,二层的窗户开着,窗帘后立着一人影,黑暗中的影子如鬼魅魍魉影影绰绰。
第二天清早,梁文栋去镇上买了祭奠的鲜花,返回民宿时周雯和张衍从楼上下来。
梁文栋赶紧把花篮放下,奔着人迎上去,“你好了?”
周雯走到院中间,往他身后看眼,“你去买花了?”
梁文栋拿起地上的花篮,白菊上还挂着水珠,晨光下分外娇嫩圣洁。
“嗯,醒得早就去买了。”
老板娘从门屋走出来,看到三人后笑着说:“吃早饭了。”
梁文栋应,“来了。”
周雯说:“大美呢?”
梁文栋朝二楼看眼,“睡懒觉呢吧,我去喊她。”
花篮放在小院里的阴凉处,梁文栋迈上木楼梯去二楼喊人。
‘叩叩叩’叫人,“大美,别睡了。”
‘叩叩叩’又拍三下。
“……”房间里安静几秒,接着传来拖鞋拖沓地板的声音。
隔着门板袁美慧应,“来了。”
房门打开,袁美慧穿着藏蓝色的蕾丝睡裙睡眼惺忪的靠着门,“才几点?”又晃晃悠悠的往回走。
“哎?别睡了,”梁文栋跟着进房间。
袁美慧去浴室洗漱,梁文栋站在门口说:“早饭好了,你赶紧洗洗下吃饭,我们要去海边。”
袁美慧刷牙含糊不清的应,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梁文栋下来没多会儿工夫,袁美慧也下楼了,四人吃过早饭往海边走。
民宿距离海岸线步行十多分钟,周雯走了会儿又开始头晕目眩,胃部不适。
张衍问她,“没事吧?
周雯晃晃脑袋,“没事。”
路越来越难走,前方曲径通幽,直达崖边。
梁文栋说:“你在这等吧。”
张衍猜测,估计那儿就是陈帜跳下的地方了,“好。”他把花篮交给周雯。
“好点没?”
周雯说没事,但张衍看出来她在硬撑。
三人继续往上走,张衍的视线里是蔚蓝的天,耳边是咆哮的海浪声,周雯的表情痛苦又压抑,这种状态的周雯让张衍心里不舒服,他转身走到树下点了根烟。
崖上无遮挡的树荫,周雯被阳光暴晒脚下趔趄,梁文栋一把扶住人,“周雯,”
周雯闭上眼,待眩晕感消失继续走,“没事了。”
三人站在崖边,将花篮里的白菊撒下大海。
周雯说:“陈帜,我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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